2013年12月8日 星期日

《聖殤》對金基德的必然性

應鮮浪潮短片節的邀請,韓國導演金基德來港出席《聖殤》(Pieta)的放映與大師班的活動。過去金基德的電影也鮮有放映機會,多數接觸他的電影也是要靠影碟。過去幾年,韓片在香港的風氣未成氣候,猶幸有影碟讓我們認識金氏。去年香港國際電影節曾經播放金基德自己拍攝自己的紀錄片《阿里郎》(Arirang),紀錄著他找尋自己的內心世界,對電影看法的歷程。在電影中的金基德對著鏡頭自言自語,時而瘋狂、時而冷靜的質問自己。一個導演隱居山林之中,生活多年,生活簡樸,像不吃人間煙火一樣。為他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在影片中他透露到在拍攝《悲夢》中的意外,內心有歉疚。電影是什麼,過去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而現實是當時的他內心充滿著疑問,曾經的多產量到消失,後來《阿里郎》在康城的亮相,然後是在2012年憑《聖殤》(Pieta》拿了威尼斯影展的金獅獎。
《聖殤》韓版海報
                         
《聖殤》的確是金基德的回歸之作,縱使得到了國際影展的獎項,可是金基德的名聲在韓國卻是被認為是「被排斥」的,在韓國的電影頒獎禮中他因為《聖殤》沒得獎而拉隊離開,他的最新作品《切夫之痛》(莫比鳥斯)(Moebius)在韓國審批了三次才獲准上映。可見他的作品充滿著偏鋒與不被認同,即使在票房方面,他也不是票房保證。他的作品在影迷眼中各走極端,喜歡的、討厭得要死的,有人說他裝扮,有人認為他前衛。無論如何,金基德的作品有種特色,就是對生命的看法,可以理解為宗教的、宿命的。的確在金基德的電影也不難看到會有宗教色彩,比如是《春夏秋冬》的佛學哲理、《慾海慈航》的救贖、然後是《聖殤》的宿命與因果。無關宗教,但會看到他在這方面的陳設與個人特色,不在於要批評任何教派,藉著一些故事分享自身的看法。

在《聖殤》的映後座談之中,他講到希望觀眾放下對電影角色的前設,不要過份的定義好人與壞人的分別。同時又多次感謝觀眾支持這部電影。而電影則用了十一天的時間拍攝,在演員的準備上只是用了一個星期,前期則是做了兩個月,基於資金有限就只有用有限資源拍攝。電影裡也有用到較多的手持鏡頭,他講到這樣是為了讓觀眾跟著角色走。同時電影的資源也有限,難以想太多。基本上到了一個場景就立即要開拍。可見,即使是過往在國外得獎又如何,金基德在韓國的影圈看來也是不太受歡迎。

同時,他又提到起初影片的女主角打算找日本演員出演,但可惜找不到合適的。他有個合作伙伴公司有這兩位演員,分別是李廷鎮與趙敏秀,就直接叫他們出演了,一切都是偶然。

無可否認的是《聖殤》是金基德電影裡頭中比較易接受的一部,它沒有太大膽的性題材,據金基德所講電影想呈現的是資本主義世界裡對金錢的看法。而把這部片的背景與金基德的成長背景來看是肳合的,金生活在鋼鐵都市之中,自小對著鋼鐵。而電影裡也帶出一種小都市被消失的景況,人民生活也不太好。貧賤。而金錢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可是沒能力改變。而戲中的收數佬就成為壓榨他們與考驗他們的人,代表的是強權。

而電影也呈現出金基德那一種害人終害己的看法,百密一疏,受情感的考驗。通過角色的錯亂表達人的複雜性,戲中流露著悲情外更具有愛的疑惑,是為華麗的復仇。至於《聖殤》可視為是金基德在電影途上的重新出發,從無力感中抽身,用力撞擊,至少《聖殤》是起了這個作用。

                 
《阿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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