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5日 星期一

讓藝術走進被遺忘了的人群—記觀影《凱撒必須死》


 任何人都有機會接觸到藝術,只要他們都肯接觸,世界是十分公平的,不會因為種族、性向、性別而失去機會,即使有些人犯了過錯也不能剝奪他們的權利。當香港有位更生天使在電台讀出囚犯寫給她的信時,她明白到這群被社會遺忘了的人其實心裡也有一些話,不只是跟家人說,還有是給社會說。囚犯長期在監獄裡,過著規律的生活,然而他們的內心世界有誰讀懂。起初,這位電台節目主持人的舉動引來了公司裡有些人的質疑,漸漸地她累積到更多的囚犯和他們的家人,隔空讀一些信,點一些歌,為他們送上一份溫暖。而這個女生也走進監獄裡正式接觸裡面的人,聆聽他們的故事。

從事藝術的人都說藝術有很多可能性,不只是在形式上,還有接觸的人群。有這樣的機會走進監獄,給予均等的機會,對於這些囚犯來說可說是難得的機會。《凱撒必須死》摘下了柏林影展的金熊獎是相當的實至名歸,從人文角度上,從社會關懷上都足以體現歐洲的人權狀況,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都有心事。在外面的世界,我們有很多的夢還可以去實現,但監獄裡的人卻不。他們的心事也許收藏在他們的心裡,收藏在囚禁他們的房間  裡。      

 這是一個真人真事的故事,戲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專業演員,他們都是囚犯,其中兩人被判處終身監禁,其他人分別因為走私、運毒等罪名被判處十多年的刑期。導演聚焦的不是鐵窗邊緣形式,不是要拍他們對自己所犯下的罪有多的悔咎。而是以他們排戲和演戲的部份不單是帶出莎士比亞的戲劇《尤利烏斯•凱撒》,且是帶出一種的人文關懷。個人對莎翁的戲劇並不熟悉,但可以看得出內容是有關恩怨情仇,為了爭權奪利。故事中顯示出男人的剛柔,而這班被挑選參演的人員也在排練的過程中發現自己,他們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對白或許與實際經歷過的不一樣,但性質是相同的。彷似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故事,演好這台戲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導演採用的是以「戲中戲」的形式表達話劇中的內容,男人的熱情投入讓觀眾忘了是在看一套紀錄片,事實上我們就是否能界定這是一個紀錄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部有劇情的紀錄片,因此導演的拍攝手法相當的高明。比如說,一開始就把台上的戲演好,獲得了台下人的掌聲,然後演員回歸到他們真正的身份,走回到監倉裡。在電影結尾時,導演再以同樣的內容「重現」多次,是故意的安排。很大可能是要帶出一個心理的作用,當戲劇完結後他們對生命有了新的體驗,但他們已經沒可能擁有自由,只因他們是監犯。這些的生命體驗就只有他們才能夠明白。    

在電影對最令觀眾感到窒息的是戲內對莎劇的描寫,演員們都七情上面,事宜在對白內加入對各人的看法,黑白的場境貫穿著「戲劇」的部份,而「真實」的部份就用到了彩色的元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使在「戲劇」的部份裡,演員沒有穿上戲服,但是仍然可以分到他們是所屬何人。不可不提的是戲裡戲外都是由囚犯們一手一腳的建造,從他們如何對戲劇的編排到舞台的搭建,可見他們的重視。當觀眾魚貫的進入監獄,為的是看囚犯們的演出,心裡很是感動。觀眾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而嫌棄他們,在演出完結後都站起身為他們鼓舞,加油。是的,正如兩位導演所言,無論是極度重犯還是終身囚犯,我們都不能剝奪他們是人的身份。       

這部電影其實是開了觀眾的眼,也讓我們重新思考人權、身份的問題。除了一般要做的工作外,囚犯也有他們培養興趣的時間,他們一樣可以帶給別人歡樂,學一些的手藝。像意大利這個注重文化氣息、人文關懷的社會裡有這樣的事悄悄地發生,其實我們的國家、城市都可以帶出這樣的風氣。當電視廣告播放著給更生人士機會時,事實上聽到的故事並不如廣告一樣。不只是在囚人士被歧視,而更生人士也未必走上一條被認同的路。事實上,我們的城市的確是欠缺了尊重與信任,再多的是標籤與冷言冷語。單憑一人之力,我們做不了多少改變,但我們可以向友鄰、朋友、家人推介這部電影,讓他們認識與明白有這群被遺忘的人。   
文/Doro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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