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3日 星期五

《狂舞派》裡的「忽然政治」

上映個多月的《狂舞派》迎來一千萬票房,可喜可賀,陸陸續續個多月來都有不少的「評論」與觀後感面世,其實都是一件好事。電影的創造是一個很IN AND OUT的過程,不同人總有不同的見解,喜歡與討厭都是主觀的。然而,有不少的評論都把《狂舞派》牽扯到本土、牽扯到香港人身份認同方面,這點實在不敢苟同。如果要講到身份認同的話,一個學生妹入大學,繼續自己的興趣、遇上心儀的男生、挑戰自己,請問有什麼特別,有甚麼共嗚,與香港有什麼關係?寫這些文章的人,不只是那麼一兩個,筆者看到的是至少有五、六篇。首先,我們要知道什麼叫做「身份認同」,這最多是一個大學生認同自己是一個女性的大學生,認同自己是一個舞者。這當中有政治嗎?反倒看不到。

《狂舞派》的其中一個瑕疵是它連大學生「開門七件事」也沒有講到,對大學生活無疑是有點抽得一乾二淨。再者《狂舞派》是一個關乎青春、熱血、夢想的電影,又實在看不到它有多的本土性,它述說的是很大路的故事,就是全心全意要做好一件事。而很多電影身上也有這種特質啦,《追女仔》系列電影中目的就是追女仔,那追女仔也很本土嗎?美國電影裡的美國人追女仔也就很「美國本土」?

在電影宣傳過程中難免是有些「取巧」的,然而這都只是綽頭,電影公司看到香港社會對「本土」的饑渴。其實用到「本土」也不只是《狂舞派》一部啦,就連「低俗出征夜蒲」也是「本土」的一份子。甚至有影人竟然說「低俗」就是香港的核心價值,這番話一定令到有些文化人感到痛心。無它的,香港社會在過去幾年建立了一套本土論述,香港人優先的想法,就連看電影都有種「排外」的氛圍。

忽然間,看電影都變得「政治」起來,寫文章也「政治」了,可能很快連吃飯也「政治」了。《狂舞派》的「政治」是來至於觀眾自行添加的想像,電影中那裡告訴你阿花除跳舞外的大學生活?哎呀,最搞笑的是這部電影的細微部份,像SOC房的讓出也講到香港政治當中,事實上這不是甚麼中港的爭奪,兩者是風馬牛不相及。寫這篇文不是要指責那些作者,而是要他們認真看電影,講電影二三事也要有證有據,不要小題大做。政治的事,留待看政治電影才看,除非真是有那些獨特的見解。否則,只會讓人看得發笑。令人聯想到連「本土」意念都未弄清的人,拾人牙慧講起「本土」來。

如果要講香港本土電影與港人身份認同,何不講講「甜蜜蜜」、「金雞」、「老左正傳」、「歲月神偷」等等,這些講的真是「香港歷史」、「香港人的故事」,真正與民生有關,而《狂舞派》賣的卻是青春的堅持,舞蹈的活力,是兩個層次,兩碼子的事情。政治與電影藝術,有時要分開一點看,別「跟車太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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