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9日 星期五

以《天生愛情狂》海報為例談電影宣傳的倫理道德


植入式廣告以報導的形式入侵報業已是常見的事,它們的傳播手法與美術設計以假亂真,當閱畢整篇才發現是鱔稿一則,角落裡寫上「廣告」的字眼。在今時今日,廣告與宣傳的手法多變,為的是用視覺效果讓讀者加深印象。而最近香港電影的海報也有相類似的情況出現,電影在某程度上是商業的,背後不但有文化價值外,還包括重大的經濟利益。一部電影不只是影片、演員的價值,某些電影還會推出一些周邊的產品,例如電影配樂、模型等等。電影海報的作用大致是加深觀眾的第一印象,首先是美工上大致就看出了作品的風格、演員、第二是海報除了是有讀圖的功能外,還有的是廣告的手段。廣告作為傳播媒介的一種,雖說有商業成份,但在某程度上也要有針對性的美工編輯與概念,在創作背後有一定的法則,而不是背離社會道德的標準,對人也要有一定的尊重,創作不是越軌的藉口,電影也是傳播媒介的一種,從業人員也要有一定的道德操守,否則會成為社群分化的推手。

  
雖說電影海報是宣傳之物,一方面考驗設計師的美工,另一方面海報中的符號也會有機會被視為煽動、分化某些的社群。舉個例子,韓國電影《親切的金子》的原版海報被國內的天主教團體被視為是侮辱了聖母的形象,引發出當地宗教團體的抗議,片商其後為息事寧人轉換過另一款海報。另一個例子雖然不是有關電影海報,但尚且可當案例說明之。美國電影《穆斯林的無知》將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描繪為花花公子、同性戀與虐童者引發中東地區有反美示威,同時也造成美國駐利比亞大使的身亡。事件可謂是一個給大家反思的機會,不論是電影還是其他的媒介均需尊重不同信仰、種族、崗位等的人,新聞自由與創作自由的賦予是來至普世價值,即使要寫到較偏鋒一點的題材,也得要有一定的聲明,注意語言上是否用得恰當。

 
回歸香港的情況,《大追捕》和《天生愛情狂》均以一種植入式的觀念滲透在海報中,兩者均以「通緝」帶出故事中的故事,讓觀眾在入場前有一定的體驗與認知。無可否認,《大追捕》在創作上與宣傳上的確是開了先河。即使未看過電影,當看到海報也得知張家輝是個罪犯,在表述上簡單直接,是近年成功的宣傳。成功的東西自有人模仿,葉念琛最新作品《天生愛情狂》即將上映,宣傳也做得如火如荼,在街道上張貼了電影的宣傳海報,其中一個款式引起了注意。海報上猶如街招,中間貼上張智霖的相片,並寫上「仆街」、「生愛滋」之類的字眼。這些字眼有如人身攻擊、分化族群,更有歧視之味。儘管電影工作者是希望表達電影中的張智霖是賤男的形象,但不禁令人想到在公共空間張貼有粗口成份,沮咒的東西會否不太好。



 
顯然寫上這些字眼是片商的意思,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葉氐的電影世界往往灌輸一種錯誤的愛情觀,強調要報復、性愛、在他一系列的作品足以見得何賤之有。這裡不評論他的作品,評論這張電影海報也足以夠賤了,就像是痴男怨女式的報復,廣東話所講的「醜事傳千里」就是這種方式了。直觀感覺望下去,感覺是負面的,再往下看也知道是電影的宣傳。這樣的版面能吸引觀眾的好奇心,以為有什麼重要的大事,但奈何在宣傳中就實在不敢恭維了。

 
電影宣傳畢竟也是左右票房的一大重要的策略,要如何吸引觀眾進場有時要出盡法寶。比如說《貞子3D》開畫前就有接觸到群眾,製造了不少的話題,引發討論。但畢竟貞子的出現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沒有看下去使人不安的感覺,但《天生愛情狂》給人的感覺是以德報怨,也似乎要邊緣化愛滋病患者,思想甚為老土兼沒有科學根據。在今日的香港,遇上此等無品與侮辱他人的海報作品就可知電影好極有限,並無心推動友善多元空間的討論,實是香港電影的悲哀。電影人必須在商業、娛樂與道德之中取得平衡,雖然《天生愛情狂》的這款海報刻意走出刻版的編排,但反倒是另一種的語言暴力。說實話,太低質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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