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2日 星期三

《躁爸爸狂媽媽》的戰爭與和平





把劇場延伸到電影到底會有什麼效果?或者波蘭斯基可以告訴你,可以去到去「絕」。以往都有世界各地不同的影人試圖把劇場作品搬到電影,比如說有日本導演把三谷幸喜的《笑之大學》用電影的手法表達,又例如說《蔚藍的深海》(The Deep Blue Sea)裡頭經過包裝的愛情關係,荷里活的影人都是有野心的,無論是《芝加哥》還是《吉屋出租》(RENT)都洗去了舞台的框架,重新演譯一個合適的電影版。電影與劇場是兩個不同的媒介,或者有些影人未必習慣當中的不同,在一些文本身上仍然流露著劇場的框架與語言,未能融入在電影當中。 
   
   在舞台上演員有他們要守的規則,走他們要走的路,觀眾看的是真人演出,成敗是一瞬間的,而電影做得不好可以重新再來,電影是隨時在拍攝時可以改變的東西,劇場是生的,電影講求的是流動,是平面的東西,故在表達上要顧全鏡頭。《躁爸爸狂媽媽》的舞台版本曾在香港公演,名為《豆泥戰爭》,而這個劇目也曾經在其他的國家與地方上演。老實說要把舞台作品搬上電影並不容易,更何況是場面一直只停留在一間房子裡,然後完成約八十分鐘的電影。因此,在演員身上的要求十分高,而四位主角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既要交出內心戲,又要製造「驚喜」,使電影不會悶場又要有教育意義,並不容易。 
   
   兩位女主角琦溫斯妮與茱迪科士打都是由小看到大的演員,對她們二人十分熟悉,兩大影后級人馬交鋒當然是萬勿錯過,成為了電影的一大亮點。然而,電影真正要表達的是我們設身處地的環境,人的虛偽、說話的「偽術」,拋開了社會的規範,所謂的「文明人」其實與野蠻人一樣。所有人皆是物以類聚,人以區分的。一直以來,我們都接受社會的禮教,學習什麼可以做,什麼不。於是有些人為了要挑戰某種的權威就要欺負一些人,再之後群起要杯葛一些人。這就是電影裡「不存在的小孩」所發生的事,亦即是兩個小孩打架,其中一人嚴重受傷,家長們在管教兒子的身上產生了分歧。 
   
   而這個災難就是從孩子開始,延伸至家長們心裡都有敏感的神經,聊起了各自的私人事,更從子女經擴大至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與和平,彷如是輪迴一樣,是夢魘。每一段關係,每一個人之間都會有對彼此的不信任,很多婚姻的衰敗就是在於把對方投閒置散,冷落了對方。很多時候就是人要認定自己要有某一樣的規範就指責別人做得不夠好,於是認定了自己就是「標準」。波蘭斯基年紀雖老,但他還是有對事物的批判,從他的經歷中我們不就看到「人生就是一團糟嗎」,被指是強姦犯,後獲釋,童年時所受到的壓迫等待。在老人身上我們看到他的價值觀,如同看活地阿倫的電影一樣,通常有些事要老人家告誡一下還是最實際的。 
   
   男人與女人的課題是窮一生都是難明的問題,畢竟男女的生理構造也不一樣,男人自有他們追求的一套價值,認為養妻活兒、有一份完美的工作,名與利就夠,家裡事可以不理太多。於是把責任都交給了家裡的女人,但女人也有她們痴戀的事物,女人認為自己的重擔太多,又要照顧家中、又要忙於與她人寒暄、又要埋怨丈夫不再像從前一樣對待自己。所以戲中就有了南茜與潘妮洛普的女性原型,一個是怨婦,另一個卻滿口自以為的優雅,其實背後是要黃蜂尾後針的。 
   
   至於男人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個男人不理家事、只顧生意、終日手機響不同,專業人士,屁。其實也只不過是個誰有錢誰就是上帝的奴隸而已,艾倫明知藥物對病人有影響健康的副作用,也要忍暪真相。而麥克表面是個「老婆奴」,但背後忍守不了女人的專制。終於男人與女人將對大家不滿的情緒爆發,由本來屬於理性、有禮儀的討論演變成一場沒有結果的討論。更加不用談到孩子們的事情了,所以說到電影的「絕」是在於導演拿捏到位,即使是佈景與劇場差不多,但導演也善用了房間的其他空間。「絕」是絕情、絕望、絕妙,把角色都推到深淵、崩潰之中。 
   
   在差不多八十分鐘裡頭,是完全享受在演員們的精堪演技中,我們看到人與人之間的醜陋,當我們撕下了皮囊,其實我們都是同樣的自私,人的共性就是自私自利,自我中心好比是一頭惡魔,性格同時也決定了命運,但我們若要生存就必須接受,看著這部電影好比是照了一面鏡子,當頭棒喝。 
   
  文/Dorothy
                                      
                                                          兩大影后大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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