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6日 星期三

《時代革命》一在艱彌厲 願爭拗遠離香港

 台灣是紀錄片《時代革命》的發揚之地,金馬獎將最佳紀錄片的獎項頒予香港的禁片,又有出版社著書。台灣的媒體更為此拍了紀錄片介紹這部電影與訪問周冠威導演,最近英國的香港電影節反應熱烈,電影透過全世界港僑的協助作全球的聯合放映。同一時間這部電影衍生了幾件節外生枝的事情,先是有部份關係人士要求出席映後談收錢、然後是協助放映的僑民搞手與一些KOL之間的衝突。正當電影放映如火如荼又爆出歌曲版權錢銀上的爭拗,還記得三年前的不割蓆、不分化嗎?看著一系列的事情令人傷心,當下香港已經逼得透不過氣,還要誅心論與計算,將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放到網絡公審。





早前見字飲水被註冊成商標,一些口語、無聊字句也是商機。香港人嘛,搵錢至上。粗俗講食屎屙飯也可以是商標,問題是有沒有錢與閒心去做。《時代革命》在海外放映讓外面的人了解香港發生的事情是有必要的,特別是它是一部有血有肉,以香港人為視角的紀錄片,而不是外國人來香港不咸不淡,隨便拍些衝突場面就完的影片。為拍這部片周冠威付出了很多代價,被捕的風險、家庭的壓力,他自己是一位爸爸、別人的丈夫,他更因為這部戲失去了拍新電影的企劃。在去年八月的一個私人場合播放《幻愛》而有政府人員踩場票控限聚令。在香港或許有人跟縱他,有些怕事的人向認識他的人施壓,叫他們不要跟周冠威在一起,怕惹事上身。只要提到周冠威,聞風喪膽。


發生很多事,周冠威依然堅強向外面的人展示勇氣與承擔,然而影圈的大多數人也不敢聲援靠近,只有少部份人送溫暖與他同行。最近《願榮光歸香港》的歌曲版權爭議,在電影受到海外關注而引起創作團隊的虎視眈眈與批鬥。無錯,版權是重要,知識產權要尊重,而團隊亦願意支付利益,三萬元的要求也算合理。三年前歌曲唱到街知巷聞,假如當時要為了錢,大部份人都願意資助團隊創作。周冠威拍攝的機緣巧合與歌曲創作團隊的初心也不需要質疑的,但現在《時代革命》的團隊無論從個人、發行的利潤、程序都在艱難時,好不容易在英國有院線的青睞就惹來自己人的內鬥。中共與建制派從中作梗分化、帶風向,真要講句共產黨最開心。


回想19年的反修例運動,不同界別的人都有付出,不得不否認《榮光》團隊也是受到打壓的人,現在在街上列為禁歌,更遑論光復香港那八個字。《榮光》在當時有鼓舞、振懾人心的作用,意義遠超過金錢價值。《時代革命》的誕生不容易,有很多人無條件將一些影片的版權送給周冠威,為的是紀錄這一件事。拍紀錄片大多數不是為賺錢,而周冠威為了這部片又欠外界一筆數,很需要體諒。當中需要的是大局為重,齊心為這部戲好,爭取外國觀眾與平台的好感度與興趣,令電影回本之餘,能夠幫到獄中的人回到社區,幫到2019年受到牽連的人。


                                 

《時代革命》的團隊一心無償為電影找出路,這一切不是必然的。在英國的片商看到反應好可以公映,但香港的院線多努力要播有心的紀錄片,換來的是風險。本身這部電影是弱勢的,相信參與的電影的工作人員也很想有credit,但無奈時勢不容許,會換來被捕的風險。目前影片可以做的是呼籲外國人入場看,既可以壯大海外港人的議價能力,讓香港的電影建立品牌,進軍當地,這部電影不再是單純的電影,它是一場Campaign、一個Movement。倫敦的香港電影節帶了一些香港的獨立電影過去,過去在香港是小眾的、沒人認識的,在獨立電影節不再獲得場地的情況下,海外的人成為香港人的眼。


紀錄片的功能是紀錄已發生與正在發生的事,是歷史的見證,不是為私利而生。在香港的人已經沒法行使看電影的自由,早已是二等公民,實在不應該討論誰是誰非。最近紀錄片張虹與她的丈夫離開了香港,在一個訪問中提到即使在海外也會受到內地有關部門的關照,知曉她的背景。為免麻煩他們只好停辦香港的華語紀錄片節與采風電影的運作。到底會有本地又有多少紀錄片工作者、記者被國安監視與拘捕?令人擔心的是香港紀錄片與寫實的東西何去何從,如何排解2019的抑鬱與之後積壓的情緒。其實我們都很需要出口,請多點諒解,不要再挑起事端。





而此刻不斷放大爭議,其中一方最新的回應要求是要電影停用歌曲,而這首歌的意義早就超越了作曲人的傳播能力,在市民心目中賦予別的意義,歌曲由小我變成大我。過去幾年一直有不少人無償付出、自資拍片,為的是紀錄香港的變化與所見所想。隨著李家超成為下一任特首,人心惶惶,政府拘捕何韻詩、阮民安(不論喜不喜歡他們也好),隨時有機會拘捕周冠威與DGX團隊,快必說幾句話就仇恨政府,現在是“煽動性”的電影與歌曲,有一日大家都去坐牢就不再有爭拗了,是不是大家樂見的畫面?


《時代革命》以外,去年有些短片因電檢條例被禁播。希望香港人珍惜一下身邊人,珍惜2019年一往無前的氛圍,珍惜大家共同擁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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