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未婚妻》(2014)前可以留意一下同樣出至艾蜜莉諾彤(Amelie
Nothomb)手筆,同樣描寫東西方文化差異的作品《艾蜜莉的日本頭家》(Stupeur et tremblements),英譯作《Fear and Tremblements》。在2003年法國導演Alain
Corneau改編了艾蜜莉的作品拍成了後者,《東京未婚妻》集中談論艾蜜莉在日本的愛情路,與戀人從相識到終結,為了維繫愛情而決心留在東京。電影的後段她正在學習做一個日本人找到一份擔任翻譯的合約工作,每天營營役役與愛人開始疏遠,《東京未婚妻》在描寫工事上只是很輕描淡寫。只是知道她有口難言,畢竟《東京未婚妻》集中談論的是東西方的愛情,要看更多艾蜜莉的遭遇最好還是兩部也看一下,畢竟兩部電影談不上是續集,但總算是姐妹篇。工作是生活的一部份,愛情也是生活的一部份。艾蜜莉因為在日本出生自覺自己是日本人,但終究在這個「祖國」因為語言、種族、她永遠也不是日本人。無論是職場的挫敗還是愛情上的角力,她都感受到做日本人的困難,到底她所愛的是什麼?純粹愛日本的物質、對東方的追祟還是自己小時候就曾在日本生活的記憶?
在那裡做女人都是辛苦的
在那裡做女人都是辛苦的
不少人將電影稱為《迷失東京》(Lost in Translation)的翻版,但那是描寫兩個外國人在異地因為寂寞而走在一起,交換一下溫柔的過客故事。他們畢竟是旅客,與艾蜜莉不同的是她的目的是希望成為日本人,想在那裡定居。從一開始她對日本就充滿好奇,並不如《迷失東京》的兩人因故而去到東京。而這樣有異國特色的愛情故事常規就是一個外國男遇到本地的女子,用男性的角度去寫一段感情,或者白人男子配黃種女子的感覺會比較受落。畢竟在約定俗成之下社會是以男性為中心、女子是較為次要的,因此歐美男士配上亞洲女士不是什麼稀有的事情。反之男女角色調轉,亞洲的男士渴望交上歐美女士自然有種征服的感覺,或許是亞洲人的自卑心作祟。東西方在男女的角色定位也有很大的分別,西方人常說男女平等,但在亞洲不只是日本就有階級的觀念。這點在《艾蜜莉的日本頭家》剛開始就已經提到了職場上的階級,誰是誰的上司、面對上司要用什麼的態度。職場就已有分別,更何況是愛情觀。
可以說艾蜜莉是個單純而天真的人,她一心以為做了那些人生在日本必做的事情就是日本人。在戲中她認為上富士山就是日本人一生中必做的事情,可是現實與她想像卻不一樣。她的心裡幻想出一個日本,但想法上並無法如日本人一樣,例如他們對女性婚後的看法、看待女性的態度。戲中的例子就是男友凜吏的母親認為女性要穿絲襪,但西方人沒有這套觀念要自由奔放、甚至她心裡取笑凜吏母親的藝妓白臉化妝,用刻板的印象去看待別人。
隨著對日本性別、階級有更多的理解與認知,她漸漸發現在日本做女人很難、很辛苦。而事實上做日本男人更辛苦,要守的規則與期望實在太多。凜吏經常有意無意說「抱歉」,或者很虛偽但在日本文化裡就是需要這樣的教化。從最初與男友相遇到慢慢的了解,他們之間是差了共通點,又可以說他們的關係除了性以外就是互相利用。雖然是男女關係,但一個把比利時籍的女主角當成練法語的對象,另一個就練日語。言語的隔閡隨著日子而漸漸打破,但真正的挑戰是在於磨合。生活習慣、飲食習慣也有差異,成長之中又沒有真正的共通點,女生的莽撞在我們眼中會覺得很有趣,但對於男生來說就引起了別的猜想,在墨守成規的日本人眼中西方女人代表的是勢利與強權,與日本男士的雄性為中心的形象相反。然而,結識一個外國的女朋友除了是獲得征服感外還是在友輩間的宣示,女朋友的得體成為男友人們羨慕的對象,再者是女人的角色猶如是藝妓只負責娛賓,這讓本希望兩性平等的艾蜜莉感到不被尊重。通過關係、通過生活上的融入天真的她吐出一句做日本的女人真難,而事實上一個異鄉人無論去到那裡都要從零開始,並不是單純針對日本的,而是做女人實在太難,這是一種女性的覺悟與成長。
可以說艾蜜莉是個單純而天真的人,她一心以為做了那些人生在日本必做的事情就是日本人。在戲中她認為上富士山就是日本人一生中必做的事情,可是現實與她想像卻不一樣。她的心裡幻想出一個日本,但想法上並無法如日本人一樣,例如他們對女性婚後的看法、看待女性的態度。戲中的例子就是男友凜吏的母親認為女性要穿絲襪,但西方人沒有這套觀念要自由奔放、甚至她心裡取笑凜吏母親的藝妓白臉化妝,用刻板的印象去看待別人。
隨著對日本性別、階級有更多的理解與認知,她漸漸發現在日本做女人很難、很辛苦。而事實上做日本男人更辛苦,要守的規則與期望實在太多。凜吏經常有意無意說「抱歉」,或者很虛偽但在日本文化裡就是需要這樣的教化。從最初與男友相遇到慢慢的了解,他們之間是差了共通點,又可以說他們的關係除了性以外就是互相利用。雖然是男女關係,但一個把比利時籍的女主角當成練法語的對象,另一個就練日語。言語的隔閡隨著日子而漸漸打破,但真正的挑戰是在於磨合。生活習慣、飲食習慣也有差異,成長之中又沒有真正的共通點,女生的莽撞在我們眼中會覺得很有趣,但對於男生來說就引起了別的猜想,在墨守成規的日本人眼中西方女人代表的是勢利與強權,與日本男士的雄性為中心的形象相反。然而,結識一個外國的女朋友除了是獲得征服感外還是在友輩間的宣示,女朋友的得體成為男友人們羨慕的對象,再者是女人的角色猶如是藝妓只負責娛賓,這讓本希望兩性平等的艾蜜莉感到不被尊重。通過關係、通過生活上的融入天真的她吐出一句做日本的女人真難,而事實上一個異鄉人無論去到那裡都要從零開始,並不是單純針對日本的,而是做女人實在太難,這是一種女性的覺悟與成長。
從戀人到未婚妻的幻變
凜吏與艾蜜莉的相戀始於法語,一個比利時女孩教日本男生外語。久而久之他們的課室從咖啡廳到家裡,他為她介紹東京光怪離奇的地方,愛情不自覺的滋長起來。也許他們當時還年輕,都沒感受到什麼叫真愛,對愛情停留在幻覺與希望在對方身上取暖的層面。愛情來得快,但終究要有下一步,為了愛情女人留在日本,為了愛情男人求婚,但不一定會有好結果。一個轉折的結局,也許可以歸類作後311的類別吧。即使女人想做日本人,但身邊的人包括未婚夫也要求她走,就連鄰居也向她告別。「日本會獨自承擔這次的災難」,「這次的災難與你無關」、從這一點上看到日本人骨子裡排外的性格。從戀人到未婚妻,本來有個美好的將來或者在關係上要承諾什麼,到頭來也是告吹。說到幻變的也不只是關係上,而是後來的追尋與目標兩人已經不再相同,實在不知道再怎樣走下去。結果不了了之。在電影的最初艾蜜莉希望做一個作家,而現實中她也是寫了不只一本著作。多年後真人的凜吏在簽書會與她再相見,對對方的想像與眷戀早已大不如前,也許這種愛情的遺憾留得好吧。
《東京未婚妻》始終是一部合拍片,難免有自身的公式化,主要的命題在於文化差異,且原著的內容也是著重文化差異的,而且女性角度落墨的畢竟是少數。而電影在表達方式上也不乏歐美電影對性方面的追求,但把性元素放在一部本應是生動有趣、天真活潑的電影上是格格不入。特別是女主角Pauline Etienne本就是一副純情的面孔,有點破壞了形象。打扮上帶點小資女的感覺,沒有半點的修飾,的確為電影增添了幾份姿色。另外,男主角就是暖男的角色,為女主角在背後做了很多東西。而電影在彼此的差異上加了一點的黑色幽默,有時借助女主角的幻想描寫對凜吏的感覺,例如他到底是不是黑社會、又或者是他們日後建立家庭的模樣、節奏鮮明。電影未必是什麼上佳的愛情巨作,但它還是值得一看。特別在現實生活上有不少哈日的人,雖然國籍與身份認同是很私人的事情,但通過女主角的經歷得出的結論是不可以把自己變成是什麼人。女主角愈想做日本人就感覺到被背棄,還是腳踏實地做回一個人。一段愛情故事有如曇花一現,青春稍瞬即逝,多年後他結婚了、發福了,娶了個法國女人。到底男人愛的究竟是祟尚法語的高尚自傲的感覺還是真正愛那個女的?我們都不知道答案,至少不在乎天長地久,但在乎曾經擁有?
《東京未婚妻》始終是一部合拍片,難免有自身的公式化,主要的命題在於文化差異,且原著的內容也是著重文化差異的,而且女性角度落墨的畢竟是少數。而電影在表達方式上也不乏歐美電影對性方面的追求,但把性元素放在一部本應是生動有趣、天真活潑的電影上是格格不入。特別是女主角Pauline Etienne本就是一副純情的面孔,有點破壞了形象。打扮上帶點小資女的感覺,沒有半點的修飾,的確為電影增添了幾份姿色。另外,男主角就是暖男的角色,為女主角在背後做了很多東西。而電影在彼此的差異上加了一點的黑色幽默,有時借助女主角的幻想描寫對凜吏的感覺,例如他到底是不是黑社會、又或者是他們日後建立家庭的模樣、節奏鮮明。電影未必是什麼上佳的愛情巨作,但它還是值得一看。特別在現實生活上有不少哈日的人,雖然國籍與身份認同是很私人的事情,但通過女主角的經歷得出的結論是不可以把自己變成是什麼人。女主角愈想做日本人就感覺到被背棄,還是腳踏實地做回一個人。一段愛情故事有如曇花一現,青春稍瞬即逝,多年後他結婚了、發福了,娶了個法國女人。到底男人愛的究竟是祟尚法語的高尚自傲的感覺還是真正愛那個女的?我們都不知道答案,至少不在乎天長地久,但在乎曾經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