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7日 星期日

《梁祝》反轉性別千五年(一):世代流傳不減意義

 《梁祝》作為中國四大民間傳奇,有中國版的《羅蜜歐與朱麗葉》之稱。時至今日,《梁祝》依然流傳,影視、戲曲、舞台劇以變奏的形式上演。在四大民間傳說都是悲劇收場,《孟姜女》哭崩長城跳入大海自盡、《牛郎織女》相隔銀河、《白蛇傳》白素貞被如來佛祖懲罰收在塔裡千年、《梁祝》相愛不能愛,二人化蝶比喻愛情的堅貞。據最早的文字記載,《梁祝》出至於明代《識小錄》(徐樹丕),在宋代張津的《乾道四明圖經》引述了《十道四藩誌》中「義婦祝英台與梁山伯同塚」,在唐代張讀的《宣室志》記載了《梁祝》的故事其中最後一句提到晉代的丞相謝安得知山伯與英台的故事將二人的墓穴封為「義婦塚」。文學家、史學家推斷《梁祝》的故事始於東晉年間,及後在江浙一帶亦曾經出土祝英台墓,而全中國目前出土的梁祝墓高達九個。關於梁祝的研究坊間也有不少,看《梁祝》前大致了解一下背景與其真偽性就足夠,至於戲曲則由元朝開始歷經明清,經過增潤修飾散落到地方戲曲,演變成現在我們看到的版本。(參考資料來至鄭政恆《梁祝》映後談與台灣東海大學碩博士論文(沿襲與新創:現代梁祝影視作品研究,曾宜惠,2009)

1963年李翰祥版《梁祝》風靡華人社群


  關於梁祝的影視作品在中港台也有流傳,在2019年香港電影資料館網上發佈的《光影中的虎度門一香港粵劇研究》中余少華博士在《英伯山台盡劍暉:梁祝角色的多角色演練》整理了過去香港出現的《梁祝》電影,最早可以追溯到1935年,而那篇文章主要談1951年任姐的《新梁山伯與祝英台》,而任姐並非唯一一位做山伯又做英台的。香港現代女文武生蓋鳴暉不但反串梁山伯,在1999年杜國威導演的舞台劇《梁祝》亦穿上女裝扮演祝英台。早前欣賞了兩部《梁祝》粵劇,縱大同小異,但不同演員做起梁祝自有驚喜之處,特別是祝英台在前半場要反串男裝,花旦要唱子喉,到底如何令人信服與扮好男兒漢的角色?事實上也不是每位花旦有能力反串,同時亦有令人意外的祝英台,如芳艷芬的男裝扮相亦不輸任姐。


  現在看《梁祝》有什麼時代意義,主要體現在祝英台的敢愛敢恨與梁祝二人對愛情的忠貞,二人死後化蝶的唯美情操。而在現代更有一重性別的意義,例如是兩位女生反串成為了性別的迷思與話題,同時亦有改編成同志舞台劇作品《梁祝一下世傳奇》(2006),以梁祝之名觸碰禁忌議題。而在邵氏李翰祥版的《梁祝》(1963)凌波姐姐的女生男相更牽起台灣女性的愛慕之情,對她產生困擾。梁祝除了產生同志情誼的迷思外,也有異性戀的作品,如1994年徐克的電影版,過去粵劇開山也是由一男一女演出,1977年劉松仁與李琳琳在TVB演的《民間傳奇》就是例子。


  從戲曲上看《梁祝》的足跡遍布越劇、黃梅戲、粵劇,更是越劇的戲寶,原因在於越劇發源地與梁祝故事相近,加上女生扮起梁山伯這種文弱書生也比較容易,越劇的題材偏向才子佳人與生活化。在粵劇有《梁祝》(唐滌生編)、《梁祝恨史》(潘一帆編)與《樓台會》(葉紹德編)三部。在音樂上更加少不了提到在1958年上海音樂學院學生何占豪與陳鋼創作的《梁祝小提琴協奏曲》,在日後的電影與舞台沿用至今,在中樂的音樂會是常青作品,在粵語樂壇由關正傑主唱《恨綿綿》。梁祝集合歌影視文學幾棲,具研究與欣賞價值,甚至成為了童書的內容。

《梁祝》也有童書告誡小孩要讀書



  《梁祝》在影視、藝術上呈現的框架不變,但在演出、變奏上也是有改動之處,例如梁山伯一早洞悉祝英台是女兒身,又或者是祝英台是代替死去的哥哥上學堂,有些演出有馬文才劈墳的身影,有些卻沒有,甚至出現起《武俠梁祝》。在語境與整個氣氛的構造上,有些作品顯然是優秀與有價值,接下來作一個小小的研究,評語,走進各種不同的作品窺探創作者的世界觀與想像。不是專業學術研究,只是一個小小的梁祝中毒粉在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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