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5日 星期四

一次過咆吼:逼針、開學、陶傑、姜濤、比卡超、新聞自由指數又下降....

 逼針


由二月至四月寫了太多逼針的感受,直到現在也有感受的,不過再說下去也沒意思,市民手無縛雞之力。最初聶德權局長指向70歲以上與長期病患派發上門打針的單張,到近來進化到向其它沒打針的人士招手,出動到電話詢問意向。林鄭口中的谷針最後一里路技窮了,聽聞有社署職員向無針老人施壓,詳細就無人知曉了。在現在風頭火勢向報館報料、在網上發文也沒意義。這段時間無論講什麼議題都得來垃圾、廢文的評語,講講音樂、講講谷針的事實,儘管有人回覆認同、感同身受、但畢竟打針的比率佔大多數,非關被逼害的人士很難會明白到痛處與掙扎,亦不想被人誤會是情緒勒索。事實上寫了接近十篇逼針谷針文章,從老人、兒童、媒體方面談到這個問題。坦然自己不是什麼英雄,不奢望理解,只是想填補一下外界對於一些事情的空白。我知道仍然有一定比例的人要面對谷針帶來的壓力,調節心態相當重要。


隨著第二階段的疫苗護照通行,5月31日前要打第三針(已打兩針達半年期,沒有康復碼的人士均需在限期前接種第三針)。據林鄭記者會所講只有一半人口接種了第三針,在一個月內提升第三針的接種率是有難度的,再者據港大推算全港有三、四百萬人感染了omicorn。打了三針的人當然快活過神仙,不用再擔心出行的問題,然而假設打了兩針(超過九成)的市民能堅持不打第三針,覺醒起來停止永無止境的打針,那政府就有機會微調政策。縱觀國際,丹麥停止谷針、馬拉不再量體溫,而香港政府在思考什麼?一下子在母親節前夕容許8人同枱堂食,開放酒吧、泳池。既然也開放倒不如放棄逼針,反正頭兩針已達一定的人口。重點是抗體會跌,打與不打也會染疫。容赦大家,無針者的生活屢屢進逼,更有一些家庭不歡迎無針子女同住。只打了一針或無針的人,他們也有苦衷的原因,懲罰制度也有要完的時候。


對政府來說現在的問題是先跟內地通關還是跟國際通關的問題,有上海網友被封了五十多天(在三月尾浦東封區前個別小區先行圍封),上面政策朝令夕改,到現在仍然沒完沒了,在《四月之聲》在網上廣泛流傳後,內地的社交網絡推出《網絡安全法》。香港最初打算3月中做全民強檢,幸而叫停免於封城災難。隨著兩屆政府交接在即,對防疫政策的看法、市民是否配合都是未知之數。有報導指安心出行的程式涉人面識別系統,再加上社署利用社保系統勸喻市民打針,初步的社會信貸與監控系統、加上自19年後街上增加的閉路電視,香港就是監控城市。


開學


自新年後學生在網課與停課間周旋,中學與幼稚園復課第一日,有兩位中學生跳樓自殺。據知有些學校一復課就考試,對於在網課吸收力有問題的學生是個考驗。為什麼學校要急於考試,不設緩衝期給學生適應校園生活?這一代的學生的網課生活也不輕鬆,由早上八點上課到三點,中間有午膳時間,一天到晚對住電腦。幾年的抗疫生活影響心理、社交、期望5月至8月的學期一切順利,要注意與體諒學生的需要。

 


有學童自殺了,必須警惕

 


陶傑與姜濤、Mirror


姜濤生日,萬人空巷。我只關心免費坐電車的公共領域多於其它。陶傑在電台節目提到Mirror救不到香港音樂引起香港各界的討論,當中包括質素的、新舊的、亦包括整個工業。陶傑的言論只是soundbite聽了幾句,不算是沒道理的,雖然話Mirror是麵團是難聽了一點,不過他提到在娛樂圈要真材實料是金石良言。有不少人一聽到陶傑話Mirror就上頭,一些報導只要沾上mirror,如杜琪峯、林峯說一兩句說話就會被鏡粉圍剿。說人家是廢老,但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Mirror現象由去年到現在,說到很煩,從街上到電視、從網上到身旁,煩到嘔電。喜歡什麼對得起自己就足夠,不用強逼別人喜歡,鏡粉每當有人批評,講一些看似不明白他偶像的時候就會來質問你有沒有聽過誰誰誰的歌,聽了又如何?沒聽又如何?香港樂壇也不只有Mirror,樂壇還是很多元的,這幾年有些年輕歌手挺有才華的,Mirror沒有拯救香港樂壇的責任。


大致知道陶傑說了關於mirror什麼事情,這篇文不是要爭拗什麼。只是想講感受,就是mirror紅起有很多原因,前不久的時候因為本人寫了有關《聲生不息》與《Chill Club》的新舊時代爭議而遭到網暴。雖然對方傷害不到我,但看到香港只要說某種意見與觀點就會引起民憤,如同今次陶傑的事情上,他老人家經歷風雨怕咩俾人講,但原來講也有罪。不少文青、文化人爭住出來為mirror說話,指責陶傑。陶傑也有他的言論自由的,看到不少KOL爭著出來讚姜濤的新歌多有視野與意思,有些事情讚得多就變得假。縱然不少人都很愛護姜濤,但反戰視野的歌曲早種下香港的流行曲中, Beyond的《Armani》、鄭秀文《薩拉熱窩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以一對小戀人表達南斯拉夫種族屠殺的故事,這兩首歌回應了九十年代的世界格局。不少文章盛讚姜濤23歲見天地,見自己實屬過譽,只見形式主義與追捧。有些流行曲以時事為啟發,如陳蕾的《旁觀有罪》以南韓的N號房為靈感,難道又說陳蕾關心世界、關心時事有視野,然後褒獎一番?創作人不需要引導太多,否則淪為假大空與引來消費的瑕想。


對於KOL、文化評論人我更在意的是他們在觀點上怕得失人而不敢正視現實。很容易在只許稱讚的氛圍下變成拔苗助長,理解他們愛護幼苗的心,但多說就會膩。任何評論都不應該困在同溫層之中,事實上陶傑提出的政治投射的觀點亦是現實,現在viutv在年輕人心目中是代表某個立場的圖騰,對他們投射了同路人的期望。又或者今日香港難以看到和而不同、求同存異的價值,連帶對明星、對流行文化的現象都要口誅筆伐。難以追求進步價值,當泡沫爆破時,升得高只會跌得愈快。對Mirror的延續亦是不利,所有熱潮都會有完結的時候。睇路。


要打破Mirror的能量不算太困難,現在內地時常也有失德藝人,連李雲迪、趙薇也冠上罪名。在香港,有不少人也是雙標,鄭欣宜上兩個台就正常,林二汶亮相TVB就遭喊打。在坊間不少黃店也有男團/女團的海報、貼圖,在社會運動退場後,大眾將視線投放在追星身上,再加上香港有不少議題也不能夠表達,所以談追星、音樂、電影、文藝成為部份人的出口。這次姜濤生日、出新歌加上陶傑言論的炒作猶如患上集體精神病,吵吵罵罵永無止境,鏡粉時常在網上群起樹敵,強逼別人接受也是煩厭。Mirror是不是虛火要時間驗證,不應該一竹竿打一船人的。Mirror成員也有可觀的成員的,就看行得多遠,不過有韓迷就發現mirror的MV與創作上有抄襲韓國男團之嫌,by the way講哩D好掃興,收聲好了。


姜濤時常說讓作品說話,來到他的第十胎(第十首個人單曲),出道也三年了,歌藝還是沒進步。歌手歌手,重點在於歌。連本業也未做好,唱歌要有層次、鋪墊、那一個位要高潮、咬字的重要性。有機會找一些歌唱老師點評的片來看看,用那裡發聲共鳴。當然會有人話當年四大天王唱歌又怎樣,沒法比較的。如果為了姜濤好理應為他找個歌唱老師練習,現在有不少人都會因人廢言,但看看TVB比賽出身的炎明熹出道十個月,人家平日也要上學,可以看到她的歌藝進步了、真假聲、氣聲的轉換與對歌曲的鋪墊,歌唱需要天賦與後天的努力。姜濤時常說累、要退休、不排除他是努力的,但並不足夠。要是在歌藝與舞藝上沒法進步,沒有多少塊遮醜布蓋得住,現在不少文化人為他護航,他的確是幸運的,有粉絲的愛護、又有宣傳作用,將香港偶像粉絲的文化與關係來了個大反轉的。


比卡超、新聞自由指數排名

記協在4月開了會員大會,會後主席陳朗昇問到李家超對新聞自由的看法,李家超回應記協未有交妥工會的注册文件,又指有記者採訪就是有新聞自由。區家麟被捕後,他的同工與網上面不少認識、不認識他的人都撰文,不少寫到像訃聞一樣。他的同工譚蕙芸在網上談到要繼續走下去,新聞教學的工作不能夠停步,因為學生會進步,需要實踐的機會,隨後分享了她的學生在報上的報導。在《星期日明報》的獨立記者撰文提到失業的記者在麥當勞工作,成為更好的人。據統計去年一共有860位從業員失業,記協前途生死兩茫茫,在《明報》讀到有員工參選工會,各有目的,有人想盡量守住底線。在這個風高浪急的時期,不論喜不喜歡也有人要補位,有些新聞總有人要去跑,有些聲音總要發聲的。

 

                                                      《明報》2022年4月25日 

 


 


幾天後就是特首選舉,在香港離心力與乏力的日子,七月後會如何?我們還餘下多少言論自由的空間?

 

 

  《明報》2022年5月4日


 


寫這些根本無人想理,所以那上KOL寧願談明星藝人也不願扯到現實的事情,香港短期內不會好了,但有不少人仍然拖著身子想繼續努力,有些人找了一些別開生面的角度談時事、談荒謬。去年無國界記者評新聞自由排名,香港由80位急降到146位,比盧旺達還差(1994年當地曾發生種族滅絕)。外國記者協會取消人權新聞獎,原因是怕頒給立場新聞會惹官非。記協前途未卜,外國記者協會舉白旗自閹,港府稱自國安法通過後記者人數不跌反升。最近黎智英、林紹桐上庭,47人初選案有11位打算認罪,海外的前香港記者仍想為香港出一分力的,人權新聞獎很快就由美國一間高等院校接手。還有一單是法官要接受上級的評核,《香港01》公佈候任官員的名單,大致上是假料,不過當一班八婆都有得升棺時,警隊受制裁要用國產武器時,證明政府技窮。臨尾,林鄭放多幾個政治炸彈,比卡超一上位忙亂不堪,政府內部愈亂對市民先最有利。可以的話,有些關心的事情都會繼續寫,只希望谷針逼針一事盡快了斷,香港與國際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闊。十一月中共二十大在即,可能會有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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