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日 星期三

眾人的事: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一係咁先啦《眾新聞》

 


  • 新聞作為國民教育的橋頭堡

  • 1月2日晚,成立五年的《眾新聞》發表告別通知,為了讓小船的人得到平安,決定要遣散員工,記者也有家人,選擇明哲保身也可理解。不知國安法的爪牙何時找上門,借著前有線中國組採訪國內新聞的影響力,採訪過內地的維權人士。2021年香港失去了很多,港台停播了劉銳紹、鳳萍主持的節目《中國點點點》,改播大量央視節目,有線裁員,中國組與新聞刺針停播。一組人在《眾》裡重組,《眾新聞中國組》成為觀眾僅餘認識中國方方面面的窗口,是否有弦外之音就自行判斷,卻是反映了一部份的問題。TVB即使做多少《中華掠影》也不會有到肉與真實的新聞,只有歌功頌德的輕新聞。在現在西安封城,主流媒體已經不再報導,認識中國新聞可以是推動愛國教育的一部份,問題在於如何引導與判斷。電視播多少國旗、國徽、國歌也無濟於事,只會物極必反。現在的中國新聞與整個輿論已變成黨的喉舌與噤聲。


《有線中國組》的記者翁維愷最為人熟知的是2020年武漢封城的第一身報導,訪問患者、每日匯報封城日記,記錄回港隔離的點滴。他與攝影師體現了記者的冒險精神與盡責,在過程上不渲染悲情。坦白講,在《眾新聞》的年輕記者大學畢業不到幾年時間,有人已經三度失業,何哀想。香港的情況除了重創新聞界,也磨蝕了年輕記者的熱誠與賺取的經驗。《中國組》最大的貢獻是提供了國內的政治形勢與分析,清晰具體,例如人大是什麼、為愛國教育奠下認知,愛國教育不是空談,有時也有輕輕鬆鬆的新聞,是一個有質素的雜誌式節目。即使去到《眾》資源匱乏下,蔗渣變燒鵝,《眾》的編採自主是開明開放,沒有傳統媒體的賣乖取巧。


從《有線中國組》到《眾》,可以講真係學到好多野,陽光的、陰暗的、人物的小故事,新聞是歷史的見證,同時是推動社會進步,沒有底層的人撐起城市、撐起家園是不能成國。在後曾蔭權時期,國家主席胡錦濤訓話香港人心不回歸,於是開始有國民教育科,香港人展開了公民運動,誰料不到七至八年時間一場反修例風暴後的香港為表忠而表忠,學校每週一次升旗禮,辦國家安全教育日、在教材加入國安元素,甚至荒謬到連體育科也要表忠。香港人一直關心中國,不然不會有六四的悼念,不會有08年汶川地震與奧運的愛國情操。現在所謂的愛國流於表面,連帶新聞的真實性也存疑。《有線中國組》在以往的環境下在夾縫中做新聞,例如訪問維權人士,最經典一單是李旺陽的被自殺案,一直在踩綱線,這是一份勇氣,到最後《眾新聞》一直做下去,以小見大報導事實,是香港媒體的奇蹟,並不誇張。


  • 網媒開拓的可能性能力甚至超過主流媒體

  • 1月3日,《眾新聞》營運最後一天,看了幾段記者臨別秋波的影片,他們帶著不捨之情與公司、與觀眾道別,說一些大家要平安的話。面對三個媒體的結束,最大的感受是他們對公司、對職業的熱愛,新聞工作是團隊的事,不是一個人的功勞。在纸媒有刪稿,有版面的限制。但在網媒只要鎖定到讀者的注意力,洋洋萬字文也會乖乖吞下。《眾新聞》除了是網媒外還積極開設不同的版塊,影像報導、紀錄片(紅磚危城)、去年10月與前《鏗鏘集》編採團隊合作拍攝《眾聲集》與《冒號開引號》。此外《眾》在一九年七月出版了記錄反修例事件的專輯《六月危城》。





眾新聞與一般新聞機構不同的是,它是一個集合了幾任記協主席、李月華、岑倚蘭、麥燕庭、與大專院校學者有份組成的新聞機構,幾位創辦人安裕、劉進圖、楊健興都有十分豐富的採訪經驗。成立的目的是推動公民參與與多元社會發展。《立場新聞》的風格是年輕活力,特別是製圖組的幽默感。《眾新聞》是一個穩打穩紮,專業的平台,兩個網媒的定位也不同,前者與市民同聲同氣,以大眾角度觀點為主,後者注重分析、評論、教育。例如《香港這一天》的時事點評拋磚引玉,以及分析而設立的三維圖像與專家的分析,都相當高質。視像節目的水平與電視水準相約,填補主流媒體的局限性與補白。



  • 不幸的是,有人是一座孤島

2022年第一件面臨的事情是強行逼針,終於有了一個確實日期,眾多媒體裡只有《東方日報》敢言替未打針的人發聲,截至寫這篇文章有64人在兩星期內接種疫苗而過身,換來幾個字,與疫苗無因果關係。每個人都要選擇,逼在眉捷。過去一段日子,《眾新聞》與《立場新聞》補充了主流媒體裡不敢說的,他們採訪了死者的家屬,大家也明白不會追究到責任,可是有些東西要做總要去做。新聞是歷史的記錄,《立場》與《眾新聞》之死如同那五十多條人命一樣,死得不明不白。香港新聞自由正式壽終正寢,曾經百花齊放的媒體,包括網媒一夜消失,連帶個人的網台也關閉,黃毓民的著作不能再在香港付印,《癲狗日報》、《myradio》要收檔。沒有媒體的把關、議程設置、各種的搜集、分析、對市民獲取信息是有阻礙的,更多的是傳媒失去第四權。在疫症有機會爆發第五波時,政府官員呼籲減少不必要的聚會,食衛局局長竟然去行工展會。憑什麼管市民?


  • 1月4日,沒有《眾新聞》的第一日。政府公佈2月24日開始進出表列處所要事先打一針,沒打針的市民要手持醫生紙才可進食肆。2019年的事情,市民輸了,政府大規模報復,要我們不得安寧。單是谷針消息一出焦慮、情緒病營運而生,打了針的人過海就是神仙,可以享受權力,也享受夠了,之前有些展覽、抽獎的好處。不算太多打針的人願意關心未打或不能打的人,面對公權力的不平衡,面對弱勢的人只能沉默。要提醒自己不應該做沉默的人,沉默也是一種罪。香港這一天,鄒幸彤因六四案而加監10個月,在獄中的人仍然未放棄點燈,外面的人也不容放棄。


  • 同日,《立場新聞》前董事吳靄儀入稟法庭,禁止警方查閱法律文件。《蘋果日報》與《立場新聞》的事情影響到《眾新聞》做這個決定。到現在無法界定何謂煽動性刑物,在2021年6月4日,鄒幸彤在《明報》撰文寫到希望見到你們的燭光,但她沒講明在那裡、以什麼形式,或者是鼓吹別人上街,被判煽惑他人參與非法集會罪成。為何發表文章的媒體安然無事?《立場新聞》被國安處抽出20篇「問題文章」而要通緝、拘捕前董事?這樣說不是要陷《明報》於不義,事實上《明報》今時今日是唯一一份未完全收編的媒體,仍然有一些關心底層、邊緣人的報導,無論是《明周文化》還是《明報》的記者都守著底線。


  • 提到六四,《眾新聞》身體力行宣傳記協出版的著作《我是記者一六四印記》,除此外亦向訂户送書,包括記協的反修例事件著作與譚蕙芸的《天愈黑星愈亮》(突破出版),以第一身記錄在反修例事件的所聞,大部份是作者面書上的採訪。《眾新聞》以記協與大專院校學者有一定的關係,為業界提供學術交流與資訊流通的渠道,同時在局限的情況下栽培新聞系學生,給予信任與機會新一代。







  • 1月6日,47人案已經被捕一年,只餘下《明報》報導在日前報導。同日觀點版的文章下面多了解釋的字句,文章觀點只是提出問題,消除歧見與推動社會,而不是煽動他人仇恨,除了觀點版外相關的溫馨提示在副刊出現到敏感與爭議性的話題則會出現,例如1月中的殺倉鼠事件,那些救倉鼠的市民與小動物的主人無故成為反動性的人物。當記者嘗試找拯救倉鼠的市民時,市民的反應是迴避,反映的是市民不信任記者,對於公民社會來說是極不樂觀的。往後警務處處長被問到《明報》的聲明會否足以構成入罪條件時,一哥就講到明有無聲明也好,只要構成「犯罪」的內容就會執法。




從一月到三月,文章從開始紀錄轉眼間停擺了一段日子,中間香港發生了很多事,1月初的洪為民生日派對出現大幅度的感染群組、殺鼠、疫苗通行證逼針、葵涌邨封樓、冬奧會、疫症個案單日破萬宗。轉眼間《眾新聞》與《立場新聞》離開兩個月,在萬馬齊喑的環境下那就去總結兩個月的感受。21年從失去《蘋果日報》的失落中走出來,自七一刺警案後《蘋果》成為恐怖主義報章。這兩個月政府的拘捕整蕭行動未完,連呼籲不打疫苗也成為煽動與仇恨政府的罪行,先後拘捕阮民安、茶飲店東主與城大學生會的學生,涉及對校內抗爭與學術自主的標語。各種的打壓依舊,自林鄭在12月尾宣佈疫苗通行證,一針難求、豁免針紙更難求,除了《東方日報》為沒打針的人說話外,也沒有幾間報館與媒體敢言。《明報》社論支持政府逼針,坦白講香港媒體已失去監察政府,以筆作為槍杆子的膽色。


縱然媒體有報導弱勢社群的情況但起的作用不大,迴響不多,終於來到疫苗通行證實行之日,弱勢社群仍然在夾縫之中,既得不到政府的體諒,他們的身體又未必負荷到打針帶來的影響。在政府眼中是死不足惜的,隨著疫情在一月尾漸趨嚴重,疫苗通行證再加辣,連街市、超市也要打一針而且若被抽查而出示不到針卡將會被罰。谷針令一出有市民半夜冒嚴寒去打針,為防禁止出行與為工作而已,往往政府在疫情記者會總會誇大沒接種疫苗的後果,事實是搬弄數字遊戲。目的是製造群眾的對立,製造壓力。據調查有35%的殘疾人士沒有接種疫苗而被政府的政策邊緣化,同時亦有家庭式經營的餐廳的負責人因沒接種疫苗而被逼停業。又有誰憐、同情、體諒不想打、不能打疫苗的人?


但苛政猛於虎,國家領導人一聲要抗疫壓倒一切,要維持社會穩定為優先。然而,百業蕭條、人心不安仍咄咄逼人,以嚴苛的罰款與加辣的措施威脅市民,官民之間的互動只有單方面而沒有契約。以往媒體擔當監督政府的重任,現在擔心犯罪,香港媒體的自我審查與對新聞的敏感度倒退,就連以往敢言的專欄作家被取締,在新聞評論版面上出現娛樂版、副刊式的文章,新聞評論自廢武功。最可惜的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市民看著政府施政失誤,到最後全社會一起受。諸如過度的強檢出現感染的群組,這方面政府一直不承認,終於在處理不到的情況下取消政策。今日醫療系統的崩潰就是政府短視一手造成,賠的是幾百條生命。終於有人在疫症下成為孤島、醫院、監獄、老人院、學生也成為孤島。連帶社會上出現輕生個案與負面情緒,不好好排解,後患無窮。


https://ubeat.com.cuhk.edu.hk/158_jab/?fbclid=IwAR3kUpxPCvzMXLZs433KBVhbS_FboSYqS5QMukLppZ1j-jPFhRFjv9gU5O8

(大學線  豁免紙難求 病人如何才能避打針?)


一間間媒體要結業、離開代表聲音的消滅,有很多東西做、如何做都未必有意義,對《眾新聞》來說最初知名度不算多。自有線裁員、蘋果停刊後才建立起更廣泛的觀眾群。大部份人喜歡看《眾》是因為年輕的記者有的活力與展現出的團隊精神與獨家故事,他們走入尋常百家,獨立自主選擇一矢中的的話題與素材,使他們跟一般媒體不一樣。今日寫這篇文章亦不會起到大作用,只不過新聞的研究,歷史的洪流是需要紀錄下來。香港的圖書館對舊報章作系統化的整理是一大德政,但隨著報禁與網媒的速來速去,按一個掣就可以拜拜,如何將數碼的素材傳下去,十年後、二十年後有個紀錄,顯得重要。民間在得知兩個媒體停辦後,立即主動愴惶備份,未來也需要有空間容納龐大的資料。網絡資源遠不及報章方便,萬一沒有網絡就弄巧反拙,紙本還是有它的好處。


  • 散落草根的媒體時代

《眾》的離開是意料中事,自從Youtube面世以來,十幾年來出現新的行業Youtuber,曾幾何時網台眾多,現在不少主持人與網台解散,由最初的民間電台、謎米、Myradio、高登討論區的神駒電台,過往的輿論導向的意見領䄂紛紛去到網上開自己的Channel,爭相講時事的見解,有些讀報紙,有些說說粗口嬉笑怒罵的,有些做人物訪談的,開始建立起自媒體。從自媒體中組建群組,賺取收入。不過政府已利用國家機器去拘捕個別的直播主、KOL,這片的空間未必能夠暢所欲言。這是個每人手執手機就能發言、記錄的時代,媒介即信息,新聞是已發生與正在發生的事,有人的地方就有信息,就會有新聞。最重要是如何篩選與批判事物,取決於觀點與角度。而新聞亦不一定是媒體上零碎的資訊,還有一些深度的報導、紀實文學,需要空間發展與開拓,前題是記錄、搜索,需要沉澱與思索的。


在《眾新聞》與《立場新聞》相繼停運後,學者在報章撰文提到希望在於讀者,這位學者的想法未免太理想化,他提到人民的消費習慣能夠改變媒體的取態。在現今辦媒體、辦報也好成本太大,商人辦報的也要歸邊,《明報》以文人辦報,但在政治立場上早就由中資收購,報章的社論與某些報導呈兩極化。現在踩界的報導均出自《明報》,多虧編採自主與記者的用心,不至於是清一色的報導,但有一日會不會被收編被辭退,都不能夠想得太理所當然。像《眾新聞》的組成班底以學術界人士、資深記者,相對溫和派的人士都有憂慮時,權力、持份者的分配重新洗牌。事實上《眾新聞》由最初要眾籌到後來的規模,已經是大進化,只能說是命運。




在十年前前嶺大文化研究系教授葉蔭聰主編了一本《草根起義一從虛擬到現實》的著作,講到社交媒體的網絡動源,在其它的章節提到內地的公民記者的參與。現在仍苟且的獨立媒體最初的誕生是從博客文章開始,由投稿開始組織社運的參與,其後轉型至有獨立編採人員的媒體,定位與立場是左派與基進的。最初的獨媒是公民記者的平台,再從公民記者的身份到現在,在學術界/業界對公民記者並不算太認可,當然公民記者提供了拋磚引玉與素材,但如何與有關部門接洽運用到公權力就需要記者的參與。

                                                         

在這個世代人人都可以記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是記者,當中牽涉到道德操守、引導性方面的,不是拿著攝影機就是記者。例如反修例運動出現13歲的公民記者,身處現場對他來說太危險,而香港是有保護兒童法。當時在社交網/討論區的讚好令人嘩然,在網上的動員與討論有時候是不負責任,欠缺判斷力與訴諸情感的。在國內外公民記者有另一重意義,就是社會運動的先鋒、偵探,往往被視為政權的眼中釘,社運的搞手。現在香港都有不少自由身記者,他們在大學工作,替報館寫寫文章,當中亦有攝記,如林亦非。我們可以關注一下獨立記者的視點,留意他們記錄的事情,現在媒體的空間只有互補,不完美,仍可以改善。雖然文中講到有人在現世成為孤島,但在環境裡有些事情是需要大家都關心,只不過每人的能力有限。過去媒體把關提供了重要的資訊令人依賴慣性,而理想的社會是應該沒有人是一座孤島,所以得靠大家以行動表達。凡事有因有果,過去的香港太安逸自在,這是上天給香港人上的一課。


現在的媒體五花百門,會看到有些人嘗試在自己的平台上運用資源做得更多,甚至傳統媒體也發展網絡影片的一塊。記者也是平民,只要是有意思的,好好經營一個平台就能夠壯大資源,如網絡平台試當真由虛擬到現實,新聞平台如是,自《蘋果》停刊後散落形成不同的部落,果籽化身MM、娛樂版化身娛壹、馬經、港聞也有後繼香燈。資源與資金不及報社,但記者還在夾縫中生存,就看支撐到多久。過去《主場新聞》、《立場新聞》將博客集中在網站成為評論/意見專欄,以往網絡由新聞群組(newsgroup)、BBS、Forum進化到blog,然後到vlog與podcast,在現在從集中的資源打散,兜多幾個圈、多花點耐性仍然會找到想找的東西,更多的是個人的創造力,儘管去做,當看到新聞系學生仍然做刊物,媒體人花心機時間經營平台,會發現到大家很喜歡香港。


後記:不悔

執筆之際看到158期《大學線》的學生記者採訪《眾新聞》的師姐謝馨怡,筆者過往亦是新聞學生,對當下的環境亦有感受。洋洋數千字寫下這篇文章不能計較有用還是無用,只是有必要記下《眾》的存在,看到《眾》的記者年輕有為,他們有著一團火,而且他們是相當成熟與敢言的,當下新聞學生一畢業等於失業,相當淒涼。可是要相信年青人,相信仍然有心做報導、願意去試與謙卑的人。《眾新聞》雖然停運,但新聞依然是眾人的事,這刻理想中的媒體行先一步,願我們可以下次再玩啦。May the force be with everyone. 


前中學教師vawongsir的漫畫



題外話:☹與人開戰的“戰地記者”

最近俄烏局勢緊張,有兩位港人自由身/網媒記者飛抵當地做「戰地記者」,其中有位開專頁課金,一位在拍攝逃難者時被當地人用槍指嚇。戰爭無仁慈,無道理可言,對他們來說不熟悉當地人忽然關心世界,匹夫之勇,不值得鼓勵。這兩人都以香港人要與世界連結為拍攝的目的,但作為記者連自己也保護不到,連拍照的目的也不清晰時,給人一種消費別人國難的感覺。而他們只是想照片賣個好價一舉成名,一般在外的記者都有當地機構的接洽、人脈、了解當地局勢,的確香港媒體無能力去拍攝、親身報導戰爭的實況,但外界的人批評自由身的人士也是出於善意。此刻,當地人疲於奔命沒空跟香港人連結,而除了一聲廉價的支持外,香港人自身也愛莫能助。某記者表明自己不想拍攝衝突,而是專注難民,但言語不通寫不到好看的故事,除了衝擊新聞道德底線、更觸及了攝影師的倫理道德,一出發已立心不良消費別人的災難。就好像香港一些攝影展老是展示一些貧窮、居住環境惡劣的照片,令人生厭。他們認為沒有其它人去做自己就有光環加身。其中一位在他的平台批評人沒有勇氣,要人收聲。


作為記者要人眾籌達成別人的夢想,贊助別人旅遊是一件頗無聊的人,在市民的銀包裡拿錢,享受做KOL的樂趣,然後罵其它媒體不做,而自己去做。雖然說所有事情總有人做,但用到情緒勒索的手段,不夠老實與謙卑,實在難以支持。那當然未撞過板,未見過鬼係唔怕黑的。在香港不少媒體人也想見證大時代,奈何工作崗位沒了,不是每個人都可放下家庭出走,更何況香港社會目前迎來轉變之中,面對有可能的禁足封城、內地防疫政策的照辦煮碗、內地人來港取代香港人的職業,自顧不暇更遑論與海外連繫,有心無力。再者要與海外連繫也不需要親自去到打擾人,有些事情自以為做了很偉大,就是虛榮心。面對世界,我們都很渺小,無論是不是傳媒工作者也好,做事情不一定要讓人看見與追求什麼。而其中一位記者在網上責罵合理化自己所做的事,節外生枝,行為相當小人。香港的局勢也處理不好,再看外圍的事力不從心,如斯艱難的日子還在罵同業、罵一些網絡上的言論,罵人不關心什麼什麼,一副自作聰明的模樣。事實上無論在那個崗位每個人都只是盡量做,寫文章的、記者、編輯、拍片的都嘗試守住底線,不在乎邀功與計較,亦不需要批鬥。有麝自然香。



延伸閱讀:https://ubeat.com.cuhk.edu.hk/158_seditiouspublication/

《大學線》 威權下的新聞路 細談煽動刊物罪今昔


https://ubeat.com.cuhk.edu.hk/158_journalist/

(失業記者 頂著頭上刀 掙扎出路)


http://movieforestlitmited.blogspot.com/2022/01/2021.html

(回顧2021年的媒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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