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場新聞》結業,不希望對它「鞭屍」,但有些想法是有必要提出作幾點思考,或者是個人的「呻吟」。《主場》結業後,先後有寫過電影文章的網友提到了他們經歷過的事情,其中有位網友寫了一篇涉及中港矛盾的電影文章,結果被主場的編輯勸說他應該寫一下國際關係的東西。另一位網友所遇到的問題是他的「讀者投稿」被改至面目全非,他提到文中有兩個列表是分開的,但編輯卻把兩者放在一起,文意被改,可是錯別字卻屹立不倒。到底是不是有政治上的取態,相信是有點司馬昭之心,是不是干涉了作者的寫作自由,就自行思索。
《主場》的經營模式一直為傳媒中人詬病,傳媒行業早已有抄稿的行規,而他們的經營模式就是「抄上抄」,經過了時間的考驗與責罵後,情況雖依舊,至少增加了報導的出處,可被視為是信息的整合。至於行外,就是對那些供稿的主場博客不付予任何金錢,甚至有當中被招攬的博客指出他們破壞了雙方訂立的守則,隨便挪用別人網上的文章。《主場》的成功主要是來至別人的東西,而真正要他們實際操作的是如何在社交網絡與網民交流,要怎樣製造媒介效果與簡化了一些繁複的信息。有個網誌作者提出是「新聞策展」的概念,相對是講得通的,皆因他們做的就是要篩選一些信息,要做把關人。然而,這種方式未能達至一個真正和諧的公共平台,反而成為把主場成為了立場。從對網絡作者的言論審查到策展一些下三流的文章,製造的是Soundbite。
奈何這些的Soundbite是片面的,在未看清事實就已經有了前設的立場,又或者在未經查證的情況下流出假新聞,這就是網媒的死穴。單是從道義上看《主場》對博客的尊重就有點差別,一些不出名的人就冠以「讀者來稿」,而有些較出名的人就直接有「專欄」,親疏有別。即使是投稿生果日報的政論版,編輯也會按一個「自由撰稿人」的名字給作者,達至統一。第二就是把某些意見與話題消弭在公共空間之內,諸如是一些本土派市民的聲音。即使是有組織營運的《熱血時報》也會把反對者的意見刊出來。隨著有更多新媒體的出現,對意見與信息的處理也十分重要,首要的是市民需要的是知情權,其次是對知識產權的保障,在未有問作者的前題下是不應挪用他人的文章,同時無特別的理由是不應該刪改字眼,或者另訂未經作者同意的字眼。與報紙不同的是,作者不是把文章的版權賣給網媒,要留意一般投稿到報刊都會有一項條文就是作者要把版權交給該媒體,以作出版。作者要是不滿,可以不投寄,這是人之常情。
而網媒有的是公共性,在道義上《主場新聞》是一間商業機構,利用網頁的點擊率與廣告收入養活員工,偏偏最基本的道德也不懂。筆者在報章投稿、也曾經在某本生活類雜誌撰文,當中也有稿費。不是金錢的問題,而是文字是需要有價的,有些人不為利益願意供稿是無私,但為何別的媒體如《評台》、《輔仁媒體》、甚至是新的《本土新聞》雖然點擊率不及《主場》,但人家起碼懂得付上心意。寫文章也需要時間,心力,而不是免費而沒有回報的。在錢這方面是有爭議性,或者有些人認為社會的回響比個人私利重要,又或者有些新的作者想有一個平台發表意見,但在某程度上一個自稱是媒體的也要有企業的責任。
過往《主場新聞》也有轉載一些博客的電影文章,一個整合的媒體與個人的博客是有分別的,個人的博客流於自我的傳播,而整合的媒體是公共性強的。同時,《主場》也有在報紙上轉貼報導,值得思考的是過往依賴主場的blogger的博客流量問題。未有整合之前,各個網絡紅人的網站是分散的,而主場的出現就把他們集合起來,即使是解散後由博客自發的救文行動與集合行動,做的是製造一個輿論界的「小圈子」,把博客們從個人的媒介轉移到社交網絡之中。隨著有新興媒體的出現,比如是李兆富的《全民媒體》到底有沒有能力聚眾,這是取決於網站的背景與設計。
另一點是新媒體作為一個公共平台,理應是資訊共享的,也是應由民間持有的。目前網媒仍然是在汰弱留強的環境下,各方都試圖爭奪這個平台,當中星島日報斥資四千萬的《巴士的報》與游清源領軍的《852郵報》都主打政論與對事件即時的看法。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我們都不能夠脫離網絡,爭取第一手的信息,網媒的作用大概是利用它的實時性。在這個時代,新興的作者與普羅大眾只可以做一隻螞蟻,默默地迎接這樣的巨浪,還有是保持獨有的思考。新聞學萬變不離的是客觀、求真,對於傳媒人需要的是風骨,而不是愚弄人、做世界仔,如何保持對事物的批判態度才是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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