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聖丹斯影展拿走了劇情片大獎的《公義終站》(Fruitvale Station)是一部真人真事的小電影,在2009年的元旦日,一個22歲的黑人青年在加州的一個車站被警察開槍,槍傷背部,重傷不治。當時在場的警員是濫用了警權,一時之間,一個家庭失去了父親、未婚夫與兒子,而事後當名警員被控一級謀殺,其餘涉事的警員也辭職了,離譜的是當名開槍的警員被控入獄三年,但真正的刑期只有十一個月。殺人填命,一個殺人者竟然有如此微不足道的刑罰,公義當真是黎明金句:「手背又係肉,手掌也是肉」。家人與法庭的量刑手執的是兩把尺。
電影《公義終站》則是把事情還原基本步,把死去的黑人青年OSCAR死前的二十四小時內的日程,大致上拍了出來,描繪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是毒犯、但決心改過自身。他曾經是監犯,但他不想再讓家人擔心。他是一個不稱職的員工,但他願意為了家庭有個新的開始。正當他決意要痛改前非時,他與未婚妻在元旦日乘坐火車到城裡慶祝,誰知回程路上在車上遭到挑釁,形成了圍毆事件。列車停在Fruitvale站,慘劇就是在這裡開始。
在《光輝歲月》裡有句歌詞「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 在這土地裡 不分你我高低」,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不公義。警察已經主觀地認為Oscar和他的朋友有錯,甚至是不讓機會給他們保持緘默,警權的濫用令人憂心,警方下令群眾收起手機,用拳腳對付他們,濫用私刑。Oscar的枉死令人意識到的是公義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每一年的元旦有些還記得事件的人會在車站為他舉行追思會。死的是一個人,但有些東西是要追回的,一個的犧牲教曉我們要珍惜自由。在戲裡出現的警察也實在有點像內地的城管,對著手無寸鐵的人動武。又記得有一年澳門大遊行,有警察開槍。手執權力的人與群眾不是對立的關係,但因為一些事情而動武是不智和過火的。同樣警察也不是機器,在選擇是否用適量武力時也要分分輕重。
在這件事上,有些當時的片段給拍下來,幸而有影像的出現,好讓這件事的某些片段給記下來。至於這部電影則主要是以紀錄片的手法,比較寫實的描寫這個平常的黑人青年,在創作上未見突破,只有瑣碎,最主要是重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反思種族身份的問題。有一些問題,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在香港的某些少種族裔面對的其實又是一樣,被誤會、被主觀的人欺負。這部電影最主要是建基於真實,或許力量不是在一時三刻裡表達到,但是好好記住它,關鍵時候要FIGHT BACK,把一顆愛與平等的種子放在心中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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