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26日 星期日

《續命梟雄》:愛滋路上.同是天涯同路人




  《續命梟雄》(Dallas Buyers Club)講述的是八十年代美國愛滋病的恐慌潮,雖說這部電影是真人真事改編的,但要宏觀一點去看待就得要參考兩部紀錄片,這樣我們才可以得知為何《續命梟雄》裡的主人翁抗拒官方的藥物之外,更牽起了一場病人與藥監局的訴訟。在紀錄片《We Were Here》與去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提名的《How to Survive a Plague》也記錄了八十年代愛滋病猖獗的日子,有些男同志伴侶同時都身患疾病,看著對方身體日漸衰退,看著對方死去,身心都受到了傷害。而在悲傷的時刻,他們集結力量,上街抗議、衝突政府又滲透醫療機構,為的是維護自己的權益與保命。直到目前,愛滋病雖然是不治之症,但透過現今的科學證明病者有更高的存活率,愛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然而,《續命梟雄》並不是一部完全的同志電影,它提供的視覺是有教育、反歧視的作用。愛滋病並不是同志的專利,戲裡的主人公Ron因與異性的不安全性行為再加上毒癮而染上愛滋病病毒(HIV POSITIVE)。他是德州的牛仔,在形象上他是屬於那種很爺們的,滿口粗口與朋友風花雪月,帶點粗獷與野性的。在治病的過程中,他遇上了同志,從最初的抗拒到慢慢的接受,同是天涯並不是陌路人,而是同路人。彼此都是有個夢想,就是要得到比較好的治療,於是透過主角走私藥品,既幫到人,同時又幫助自己。 
   
   這部電影主要可以分為三個部份分析,第一部份是從恐同到尊重同志,第二部份是對藥品的質疑與一系列的官非,第三則是主角本身的自我成長與珍惜生命。美國同志運動的興起,一定要數到石牆運動與夏菲米克的參政,其次就是八十年代在西部一系列的平權遊行,愛滋病的訴求是一個全球的議題。特別在紀錄片當中講到一個社區之間突然變得清靜了不少,在洛杉磯的報紙裡每週都會刊登因愛滋病而去世的面孔。平權運動聚焦的雖然是西部,但中部、甚至是整個世界都不能掉以輕心。當時人們無從得知這是什麼,只是知道那是致命的東西。即使是今日,社會上對愛滋病的認識還是不夠,坊間還會有人把愛滋病與同志掛勾,有些反同志的人利用疾病危言聳聽,把同志塑造成危險人物。 
   
   實際上愛滋病除了性接觸外也會透過注射藥物、輸血而傳播,不分性別、不分年齡、同樣也不分種族。在患病的過程中,主人公顯然是小眾,一個異性戀者遊走在同志社群當中,他基本上可以稱為「異類」,特別是他本身是個恐同的人,從最初遇到同志冷嘲熱諷開始,他身上欠缺的是善意。透過開始做一門生意,看到更多的同志時,他意識到自己並不孤單,即使有病還能成立這個「賣藥俱樂部」。主角的經歷告訴我們同志社群也是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得到同志的協助,四海之內皆兄弟,更何況用性向歧視別人。同是一家,只是大家在生活方式上有所不同而已。 
   
   選用這樣的人物也是別有用心的,對同志社群也有好處,不需要花費氣力去講「每個人都有一座斷背山」,同時也不會與某部份的同志電影相撞題目,而在議題上看到一個人的包容性與生命力,即使是大家的想法、喜歡的事物不同,也可以達至和而不同的境界。有很多東西也只是在於我們有沒有確實的了解,盡量在看待事物上別要一開始就論斷人。大致上這是主角的一堂生命課堂,他得到了友誼,同時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別人的掌聲與尊重。大社會裡,需要的是這樣的一份愛,並不是仇視。 
   
   另一方面,在美國的主流電影裡也不會缺乏對人權方面的論述,從而彰顯自由與法治。在這一部電影則落筆墨在選擇權與知情權方面,醫院與藥廠間互通利益,再加上藥監局的咄咄逼人,呈現出一個官僚的世界。主角尋遍世界也只是想找個比較好的辦法,但官方機構卻著重眼前的利益,草菅人命,欠缺對疾病的資料與研究,就早已拋棄其他的選擇。醫療背後是個強大的利益集團,制度永遠也會有不完善的地方,因此法律需要與時並進。事實證明是有壓迫才有申訴,結果不重要,最重要是做好一件事,修改法律讓病人有選擇療法的權利才是正常事。通過民間與體制的對抗不至於是壞事,既然AZT藥物本身是有害的,過多的劑量是對人體不好時就需要調配好份量。而不是眼巴巴的看著病者衰弱而寧願犧牲他們,即使要死,病者也有權選擇較舒服的方式紓緩。 
   
   而在電影裡並不是實際的批評醫護界,事實上藥物本身也有幫助。但最重要是用得其所與要懂得關心患者,多一份的警覺性。至於主角的所作所為也亦忠亦邪,這個角色本是個好色又吸毒的小混混,無意間成為了病者的英雄,實在是一個傳奇人物。 
   
   生活其實很簡單,從最初得知生命只剩下三十天到度過了七年光景,主角學到的是珍惜每一天與朋友,由漫無目的到感恩,多了一份從容自在與快樂。在這部電影身上,留下了人性光輝與互相友愛的一面。雖然是小眾電影,但是當中的信息卻是蘊含著普世價值。 
   
  文/Doro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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