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大審判的詳細資料可以參閱相關的著作,電影主要呈現的是漢娜面對思考、面對回憶、還有種族的想法,主演的芭芭拉蘇古娃與導演瑪嘉列塔合作多次,從《德國姐妹》開始,認識超過三十年。影像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容貌改變,《德國姐妹》裡的妹妹在影壇上成為了德國的影后,更演繹了漢娜鄂蘭這個女巨人。德國電影的主流主要是呈現二戰的鏡像、或是戰後對左翼、右翼的思潮,對於我們目前所接觸到的德國影像都離不開批判、審視、政治與戰爭。
漢娜鄂蘭的命運是很值得討論,她曾經是海德格的入室弟子,是他的戀人。電影也花了一些筆墨描寫他們之間那種若得若失,有口難言的感覺。奈何在整體的電影觀感上愛情這部份反而是突兀,那種少女懷春的感覺不對口。而應該把所有的焦點放在大審判與漢娜其後所面對的事情上,在對待海德格的事情上顯得花邊與小道,稍為是八卦了一點。而她的身份也很尷尬,她是德國的猶太人,但手持的是美國的身份,曾經入過集中營,是鮮有被解救的猶太人。
德國電影其中有個好處就是他們敢於把歷史坦蕩蕩的道出,並不是輕描淡寫,好叫所有人要面對歷史。影片主要描寫她成為《紐約客》的作家,報導大審判的消息。這使到鄂蘭的內心掙扎起來,在民族主義與個人經歷裡面周旋,她透過對審判的觀察發現到「重罪犯」艾希曼並不是大屠殺的唯一的罪犯。事情的另一面是受到凌辱的人並不反抗,選擇了服從,當中稱為「平庸的邪惡」。
人類是思考的動物,並不應該隨波逐流、人云亦云,也不是機器。艾曼希當時只知道要服從命令,是因為當時他欠缺了思考,某程度上他也是極權主義下的受害者,皆因他不服從或許會失去生命。而漢娜針對的是當時有些的國家的將軍是自動打開門讓德軍進入,他們沒有做好守衛的準備。這也是邪惡。要怎樣思考是一門學問,無論是怎樣的解讀也好,也是一種看法。
思考從來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人會受到外來的因素主導,如傳媒、利益還有思考的心情,受到多少的啟發,往更深更深處遊走與表述。大概在電影裡最主要帶出的是思考本身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往往在不同的面向,有不同的方法處理,一個人的好壞也不是憑一件事去定奪。對於以色列人與猶太人來說,艾曼希的罪行是罪無可恕,但並不代表他要接受不公平的審訊。漢娜就從這個角度出發,法律也有錯誤、要修正的地方,更何況是百家的思想。艾曼希的冷靜,出乎意料,他似乎不認為自己要付上責任,可圈可點。
電影一方面是講哲學的觀點,另一方面是用在「情」方面的。電影裡的漢娜特別的癡情、煙駁煙的帶出一點文藝氣息,香煙裡也滲透著孤獨。思考的過程是孤獨的,被質疑的路如是。做大事的人要經得起風浪,才成大氣。電影裡的情的確有幾部份,對恩師海德格的情是第一部份﹔對丈夫的情是第二部份﹔對朋友的情是第三部份。有了對情的描述,有助更立體的去寫一個人的生活片段,這種層次也美化了電影的觀感。
事實上,影片裡也有好些商業片的元素與拍攝的方法,難免在觀感上是有點俗套。但在商業的市場上能有這樣一部令人深刻的作品,也已經是拍得不俗,無論是選角、選材上都是有話題性與可看性。
而這部電影在商業之中自然也有當中的元素,人文關愛、女人當自強,正好是描寫漢娜這個女巨人。電影最主要是告訴觀眾,漢娜的堅毅、努力不懈、要叫觀眾在生活中的政治上進行「思考」,不要畏縮。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用眼前的條件去質疑,而是有多個方向去看待事物。漢娜的論點,是對是錯,都不重要,重要是觀眾與讀者在閱後再有更深一層的看法。
文/Dorothy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