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里活電影的主旋律離不開對超級英雄的幻想、父慈子孝、描述種族之間的和諧等等。而《大時代小神童》就有相對的元素,小孩子的友愛之情、無分種族的互相守望、還有是可以預知的結局。在佈局方面是很老土的結構,從主人公的回憶出發回到老時光,講到二戰時候的家庭遭遇。電影最主要是圍繞三個小朋友的友情,用音樂建立起跨種族的友誼,還有就是見證了在時代巨輪下如何把一個個家庭摧毀。
這種跨種族之間的守望、純真的友誼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呈現,數到近期的是2012年上畫的波蘭電影《無光歲月》(In Darkness),內裡描寫到猶太人與波蘭人之間的關係,他們同樣都是戰爭的受害者。而《大時代小神童》的視角則放在德國女孩漢娜的重心身上,由她以第一人稱的說法講述她目睹的事情。利害的關係比較著重,德國人侵略烏克蘭,而她看到她的音樂伙伴們與家人的結局也相當淒慘。《無光歲月》談的是民族英雄,而《大時代小神童》談的是音樂作為媒介是可以消除種族與貧富之分。
戲中的音樂用得很適度兼有感染力,即使是不懂古典音樂,也很容易走進電影的氛圍之中。音樂在電影的用處其實是種催化劑,悠揚的弦樂再加上鋼琴,配合得剛好。三個小孩子共同走進音樂世界,用音樂交朋結友,如此的純真與天真。曾經美好的歲月,在湖邊共同的玩耍、協奏,是他們的美好時光。本來音樂是孩子的快樂天堂,偏偏戰事來到,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因著身份,使他們成為了敵對的陣容。但同時因著純真的友誼,使他們與他們的家人有種默契,要保護對方。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可是,那是戰爭,是該死大人引起的戰爭,能保著性命已經是萬幸。身為德國人的漢娜一家只是個資本家,根本對著國家元首沒有話語權。
無論是大人還是小朋友,他們都有種知恩圖報的心態,他們只能暗地裡去恪守、行動,而不能夠在光天化日下表態。火車一車車把猶太人送到集中營,在歐洲的猶太人只有死路一條。即使在俄國元首史太林面前演奏又如何,共產主義的版圖跌落到納粹德軍之手,神童也不能悻免。面對戰事,神童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甚至是種族階級裡的階下囚。
戰爭把小孩子的希望與前途也摧毀,三位小孩子的演技也相當的出眾,後生有為,相當出色。特別是那種孩童們的純真友誼融化了大人的自私,看到這三個小孩,大人也改變了看法。戰火無情,但友共情卻牽繫在戰事中,一同經歷、一同的受苦。無論是什麼種族的小孩,都是未來的主人翁,誰有權把他們殺死?三個人的彼此相愛,再加上導師Irina的教導有方,使音樂更加大同。戲裡也穿插了一些爆炸與槍戰的場面,具真實感與滄桑感。
戲裡有些情節很考驗小孩子的內心世界,當面對父母被抓,一方面惦記著父母,另一方面又要保命。完美,不容易。即使是成年人也未必做到,更何況是小孩子面對人生的困境。這部電影是部很灰暗的電影,面對人生、面對生命時,人都是很渺小的。面對極權主義,有些人只有服從,而有些人願意爭取。電影裡呈現那種悲喜交雜的情緒,甜美過後,只有傷痛與考驗。大同與和平的世界,瞬間被毀掉,那恐怖的魔鬼在張牙舞抓,吞食各人的生命。
即使這部電影是主旋律,但它仍有一種二戰的氛圍,還有的是飾演漢娜的女孩成為了老年漢娜的孫女,這一切都是有代表性、有隱喻的。《大時代小神童》最終的成功者就只有漢娜,基於身份與教育,她有更優秀的機會發揮。大致上,她也繼承了兩位故友的希望,演下去。或者這就是電影留下來的希望種子吧。
文/Doro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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