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The Cure與Depeche Mode的音樂,電影裡的愛情得到了養份的滋長。《Westwind》(港譯:西風吹起石榴裙),中文翻譯的名字十分傳神,值得一讚的。石榴裙源自於唐朝的服飾,穿上裙子的女生俏麗動人。至於電影裡的兩姐妹又是否如此花容月貌,就得要觀眾驗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兩位女主角絕對是有才華,聰明的演員。好音樂、好演員再加上時代背景的催化下就自成一部好電影。個人對圍牆內的故事特別感興趣,特別是真人真事的故事。而這部電影的取材就成為了筆者的不二之選,在電影院散場後顯然有一種無名的失落,即使看後多時也揮之不去。會突然擔心戲裡的姐姐,最後會何去何從,她能回到當時的東德還是找到一户主好人家。電影放映後,我看到坐在身旁的外藉女子啜泣,無意間感受到的是一種對電影的投入,彷似很久沒有試過為一部電影而感動,真心的觸動。有時未必選到一部值得一看的電影,無可否認的是我們已經進入不斷複製的電影時代。能夠是好電影不期而遇,是一種福氣。
電影裡頭元素其實也有很多,首先是東西德在意識形態的對立、其次就是兩姐妹之間的骨肉之情、第三就是愛情元素。開場時,一開始就講到兩姐妹乘火車到匈牙利,在火車上她們滿心期待,穿上花花裙,甚有農村的味道。她們腼腆的笑容、對望,現實中的女演員雖不是真正的兩姐妹,但驟眼看二人的默契幾可亂真。因此,不得不欣賞導演的選角,飾演西德青年的俊男再加上來至東德的古典美女,十分令人受落。骨子裡的兩姐妹其實是搖滾的信徒,她們都愛西方的流行音樂,思想上難免對西方產生憧憬。來到匈牙利導演也不忘聚焦兩姐妹在市集看到唱片的興奮狂熱,在國內要得到唱片並不容易,就像中國國內要買打口碟一樣,由店員帶到秘密倉庫。在《我在伊朗長大》裡頭,賣碟的人把唱片收在衣服裡,深怕被警察發現,同樣在當時的東德也不見得光。
當兩姐妹接觸到西德的青年,不久就被人發現到她們的關係。在意識形態對立的時代,自不然對對方產生好奇,包括在文化上、社會的層面上。她們會叫男生們做「西德人」,但男生沒有叫她們做「東德人」,在稱呼上產生了對彼此的隔閡。年青人在相處期間很多就熟絡了,參與賽艇訓練營的兩姐妹也不甘於在營內接受枯燥的訓練,也決意接受男生們的邀請,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故事。女生們在暑假裡第一次喝可口可樂、第一次嘗到大衛杜夫的香水、第一次去高級餐廳、第一次去酒吧,同時也第一次與「西德人」接吻。
愛情不自覺地在這個圍牆倒下前的夏天發生,同時也造成兩姐妹面對前途的決擇。到底要離開還是留下?姐姐伊莎看到妹妹黛琳為了愛情甘於說謊,而她們又要面對即將在東柏林的比賽,本來一切也可以順利。她們本應也可以如期的「入黨」,但就是這幾個男生的出現改變了他們的遭遇。愛情會使人盲目,又可以使人放下。戲中兩姐妹兩人對愛情都有各自的取態,姐姐能夠放下是因為她感覺自己有責任要爭取更好的成績,而她也自覺有責任要保護妹妹。而妹妹的性格是貪玩,對事物產生好奇,她敢愛敢恨,與姐姐沉實的性格成了鮮明的對比。
前途、愛情、親情三者不一定可並存,電影主要就著她們的內心掙扎作了一些的描寫,訓練營的圍牆就比喻柏林圍牆分割了同一個民族,然而愛情是不分種族與界限。男生面對女生也不是用鬧著玩的態度,亞納愛上了黛琳,離開匈牙利前的每一天,他都會到訓練營旁的圍牆等她,他最希望他們可以一起到漢堡居住。而她在掙扎在親情之間,一方面黛琳希望姐姐能跟他們一同離開,但另一方面姐姐又有她的考慮,組成了兩難的取向。另一邊廂,教練也無意中知道兩姐妹與西德人交往的事,相當的憤怒。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隨時變「幾失青年」。
青春就是要拼搏,自由就是要有所捨棄。結局雖然是催淚,但尚且留下了個開放的結局留給觀眾定奪。選擇往往都是痛苦的時候,特別是人生的大事,一不小心隨時連累別人,而戲中小姐妹在演技上不溫不火,自然流露是戲中的一大亮點。
回家聽著The Cure的Just like heaven,電影裡的畫面在腦海中出現,戲裡的姐姐一路上在公路上走著走,在混亂的時局裡一路的闖蕩,搖滾樂、自由、青春、戀愛、開放思想,形成了屬於那個時代的風貌。一九八八年的夏天是屬於這些的年青人的。
文/Dorothy
The Cure--Just like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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